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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江湖,不只是传说,福建石油帮大佬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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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石油教父”林恩强

年,林恩强,出生在福建莆田市埭头镇石城村。在他出生后没多久,他父亲就跑到新加坡谋生。

12岁那年,林恩强随着母亲来到了新加坡,读完初中二年级后,林恩强就辍学了,跟着父亲跑船卖鱼。

那时的新加坡已是亚洲最大的石油贸易中心,每天从新加坡海上经过、靠泊的大小油轮不计其数。

那时是一个混乱无序、草莽横行的海上石油贸易年代。每到夜晚,当来往油轮停靠在港口时,便有人趁着夜色顺船舷偷偷爬上船,又在黎明来临之前神秘消失于港口。

因此,诞生了一批批靠偷油谋生的人,他们往往凭借着跟船上管事的人套近乎搞关系弄来点油卖了,养家糊口。

在陪同父亲出海打渔的过程中,林恩强目睹了“油耗子”们驾着渔船海上盗油的全过程,那夜幕下顺着船舷翻身而上的黑影让他颇为神往。

对财富充满了渴望林恩强,最终也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加入了“油耗子”这个行列,那一年,他18岁。

林恩强带着简陋的煤油桶夜间出海,在黎明来临之前,再将盛满原油的煤油桶带至附近的地下炼油厂出售,换取不错的收益。

别看林恩强那时年纪小,却具有常人难以比拟的忍耐力和老练的生存技巧,别人一夜只跑一趟,他却敢跑两三趟。就这样,在不到2年的时间里,林恩强积攒的一些资金,成了当地石油走私圈内小有名气的人物。

但是,林恩强知道这种非法勾当并非长久之计,是时候该收手了。当其他“油耗子”还在盘算着怎样能多捞点油、多卖些钱的时候,林恩强已经有了自己更长远的打算。

20岁那年,林恩强用手里积攒的资金买了一辆运输车,开始改做原油运输和经销业务,他从油贩手中买下原油,到炼油厂换成品油,然后拉到运输公司、郊区电厂和建筑工地,一家又一家地上门兜售。在这期间,林恩强几乎跑遍了新加坡所有这些需要柴油的企业,同时也受尽了冷落与白眼。

“油耗子”变成了“油贩子的林恩强,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仅靠一条小渔船与父亲艰辛捕鱼的少年,他创办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家企业—兴隆贸易有限公司,摇身一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他开始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业务。一边购买油槽车,一边开始推销起了自己的石油产品。业务渠道也被慢慢打通,为新加坡、马来西亚两地的伐木场、种植园丘、渔船、矿场、工厂以及旅馆等地供应石油产品。

林恩强扩大版图的那几年间,在远隔千里的福建有几个日后的牛人、生意伙伴相距出生。

蔡天真,出生于福建石狮祥芝镇,泰山石油

吴再进,出生于福建南安水头,美福石油苏闽石油

郑金泉,出生于厦门的海沧贞庵村,海澳石油

程水杰,出生于福建安溪安溪官桥通海投资集团有限公司

年,马来西亚国会将新加坡驱逐出联邦,新加坡共和国正式成立。石油贸易变得更加繁忙起来。

年,林恩强购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艘油轮——“海狮号”,载重吨的油轮。至此,兴隆也踏上了国际石油航运征途。

上世纪70年代,兴隆成为集团公司,实现了区域化的供油和海上运输。

年,兴隆第一次自行定制了远洋油轮“海洋公主号”,兴隆开始进口原油在新加坡进行提炼。

随后,林恩强决定进军国际石油贸易和航运业务,他开始陆续买进大型油轮,并将油轮租赁给大型石油企业,同时也往返于中国和新加坡之间运输石油产品。

到了80年代末期,林恩强的兴隆集团已成长为国际石油贸易市场上主要的石油交易商之一,被新加坡国际企业管理局授予了全球交易商项目资格证,是新加坡仅有的两家持有该资格证的本土企业。林恩强一手打造的新加坡海洋油轮私营有限公司逐步成为当时新加坡最大的私营船王,仅次于新加坡政府的海皇油轮公司。

年,林恩强通过一艘价值1.2亿美元的“EllenMasek”号中东油轮一次性购入46万吨柴油,一举奠定了兴隆在新加坡柴油贸易市场上的霸主地位。

面对国内经济的高速发展,林恩强非常看重国内的油品市场。年,林在福建的湄洲湾兴建了一座可以停靠3万吨级油轮的现代化码头,储油库总储量为8.5万立方米。但是该项目遇上了挫折,林恩强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0多万美元的投资几乎打了水漂”,只能租给别人使用。后来,兴隆和中国之间主要是燃料油贸易。

全盛时期,林恩强手握一张全球客户网络。在原油加工上,林恩强自年就创立了自有润滑油品牌“优立盛”,产量从最初每年2万吨上升至5万吨,是美国石油协会认证的润滑油调配和生产加工商;在航运领域,兴隆旗下的海洋油船有限公司管理、运营着多艘邮轮;仓储方面,兴隆控股的环宇仓储有限公司总储量达万立方米,拥有78个专门定制的储藏罐、15个泊位,以及包括2个深水泊位的码头,该码头是新加坡最大的独立汽油仓储码头,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独立仓储之一。

兴隆集团的石油贸易范围已囊括原油、原料油、石脑油、柴油、液化石油气、航空煤油、汽油、燃料油、基础油及润滑油等,每年经手的交易总值高达亿美元,几乎等同于跨国巨头BP以及壳牌在亚洲的市场份额。换言之,在波谲云诡、竞争激烈的新加坡石油市场,林恩强和他的兴隆集团始终牢牢占据着半壁江山。开启了属于他的新加坡油王时代。

毫不夸张地说,在那个年代,林恩强一声吼,东南亚油价也要跟着抖三抖。

赶在上世纪尾声,若要在新加坡买卖燃料油,林恩强不点头,即便你有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这样说,当然主要是鉴于林恩强对于新加坡燃料油的掌控力度,此外,他的个人魅力也功不可没。坊间称他一声“OK林”,也正是因为他经常在后辈们需要时强力出手,并救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在众多后辈中,林恩强对福建同乡尤为仗义。有消息称,原油紧缺时,林恩强只给福建同乡人供货,其他省份的商人说破了嘴皮也未必能拿到货。

02门徒

福建那边的那几个小子也慢慢长大了。因缘巧合,相继踏入了石油领域,最终和林恩强有了密切的交集。

程水杰

年,程水杰进入厦门港务局工作,先后担任港务局报务员和电台台长。

年5月,他参与创办了厦门海顺达船务工程公司,在港口为过往船只提供食品、安全救生设备等船上供给服务,生意进行得颇为顺利。

上世纪90年代,国家出台规定,机关单位不能再办公司。程水杰下海,改制了海顺达。年,他又成立了通海船务有限公司。

年,出于业务的需要,程水杰一口气花万元买下一艘重油船,这也是厦门第一艘重油船。当时整个厦门港的船只还以烧煤为主,通海这一举动,弥补了厦门港没有重油船的空白。

与程水杰的预期一样,厦门港的船只很快经历了从烧煤到烧油的转变,整个市场需要大量石油。年,通海的一期油库迅速建成投产。

同时在道上混的,程水杰和郑金泉有了生意上的交往。

郑金泉

年,15岁的郑金泉便跟着父亲在厦门湾里打渔,同时也在嵩屿码头和厦门第一码头之间搞些摆渡运输。郑金泉有着超于常人的水性,据说他能一口气从厦门游到对岸的金门岛。

那时厦门湾了也有很多轮船来来往往,像20几年前的林恩强一样,郑金泉盯上了这门生意。

年10月,19岁的郑金泉筹集了元,进了些油品,用铁桶装着,在月色如洗的夜晚驾着小船漂浮出海了,最终与经过厦门湾的一艘油轮做了第一单买卖,他卖出了第一桶油。

随着认识的船老大越来越多,郑金泉一边卖成品油给他们,另一边也从他们那里收购原油或船老大们主动“省”下的石油。

农民出身郑金泉,骨子里有着难得可贵的淳朴与诚信,或许正是因为郑金泉恪守商道的信誉,郑金泉的人格魅力打动了越来越多的“船老大”。他们相信了这个看上去有点木讷的小伙子,在那个有着独特游戏规则的圈子里,郑金泉的货源开始愈发充足。

随后,郑金泉在村头的小山坳里建了一个几十吨的小油库,买了一辆摩托车,终日奔波在村子里的街头巷尾,给村里的发电厂以及其他一些需要用油的地方送油,并乐此不疲,日进斗金。

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后,郑金泉的财富开始呈现几何方式滚动叠加。23岁那年,郑金泉赚足了余万,突如其来的富豪感冲昏了这个渔村的青年,他开始肆无忌惮地花天酒地,在当时风靡闽南的歌厅里,郑金泉经常为点一首歌而出价5万元。

自我膨胀到极点时,年逾五旬的老父亲给了他当头一棒,告诫儿子要低调做人、诚实守信。自此之后,郑金泉判若两人,知道了事业的重要性。

年,郑金泉和他创办的厦门海澳石油有限公司建立了自己的第一个加油站。随后,海澳在厦门金鼎码头建设了自己的成品油库区,从石油零售领域进入了石油批发市场。赖昌星都曾向其提出租用码头的要求,谨慎的郑金泉却没有答应。

在当时厦门人的意识中,有两个人的名字是无法抹去的,一个是赖昌星,另一个便是以为人诚信出名的“阿碰”郑金泉。但最终两人的结局却大相径庭,赖昌星身败名裂进了牢房,郑金泉成就一番霸业。

年,郑金泉再次发力,成立厦门市申鹭船务公司,购置一艘万吨级油轮,开始海上运输业务。

蔡天真

远在石狮的蔡天真,小学没读完,就辍学和父亲跑船卖海产品等。后来也加入了石油圈。

当时福建的石油贸易圈子还相对狭小,带着几分江湖的蔡天真气,闯进去后很快便结识了郑金泉,两人随即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彼时的郑金泉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他开始依托自己积累的资源尽可能地帮助以仗义出名的蔡天真。

面对当时中国南北油市差价较大的特点,蔡天真听从郑金泉的建议,从国有公司租了一条小型油轮,依靠郑金泉所搭建起来的货源关系,频繁往返于东北与南方之间。这不仅为郑金泉的诸多客户打通了更为宽广的市场,同时也为蔡天真自己完成了人生财富的原始积累。

生意上,蔡天真从不会因利益分配而伤害“兄弟”感情,能让就让,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也正因为此,蔡天真在圈内的人脉关系也变得愈发牢固,圈里人开始摒弃他名字中略带稚嫩的意味,改口叫他“老蔡”。

年,全国用油紧张,在业内已经左右逢源的蔡天真,不仅拥有极为珍贵的用油指标,还有不断扩充的运输船队(大部分靠租赁组成),他不时地分出一些指标给圈内人。关键时刻,他的义气开始被更多的人推崇,“老蔡”的称呼也变得更有分量。

年,赖昌星带着办厂挣来的几千万来到了香港,不久后成立了远华公司。

年国家允许进口成品油,蔡天真随即南下香港,利用香港特殊的地理优势和政策做国内燃料油供应。在那里,他注册了一家叫做泰山的石油公司,开始和BP、壳牌等大公司建立起了生意往来,但总体来说也没有赚到大钱。

吴再进

同样在年,年出生的南安水头人吴再进来到了新加坡。专门从事石油生意。

吴再进15岁就投入商海,从事包括石油在内的贸易工作,经过多年是运作,积累了些财富。一到新加坡,吴再进就创办了“美福企业”。经过后来多年的建设发展,美福石油集团有限公司已发展成为一家以石油化工为主导产业的综合性企业,吴再进也逐渐成为石油化工业的巨人。吴再进和国内厦门的郑金泉有了密切的生意往来。

年,中国石油业正式放开,走市场道路,身在厦门的郑金泉和他的团队,牢牢抓住了这一有利时机,成立厦门市海澳石油公司,专门从事石油产品销售、油料储存、中转、海上供油。

年,蔡天真告别了郑金泉等人,只身一人也来到新加坡,他说:“那里是亚洲石油的贸易中心,我们不去,国内用油市场会被外国人占据。”

在新加坡创业初期,蔡天真公司只有十几个人,数辆油车,主要为新加坡本地的一些企业供应柴油。和林恩强、吴再进有了交集。

年,国家大力打击油品走私、整顿油品市场,国内的油源供应严重短缺,郑金泉的海澳面临无油可加的困境,只能惨淡经营。无奈之下,郑金泉的海澳只能挂靠中石化、中石油维持生存,为此他旗下的加油站每家一年要交3至5万元的“挂靠费”。就在郑金泉苟延残喘的苦苦支撑时,他向曾经的合作伙伴,远在新加坡的吴再进吴再进发出了求救信号。

吴再进向郑金泉伸出了橄榄枝,把林恩强介绍给了他,郑金泉终于和林恩强建立起了紧密关系。林恩强大笔一挥,直接卖给他30万吨燃料油,为郑金泉海澳日后的突围注入了足以维持生计的血液。郑金泉调整了发展战略,避开汽油专攻燃料油市场,把燃料油作为自己的主打产品。在此之后,海澳与兴隆之间的贸易往来日渐频繁,郑金泉也成为林恩强最为得意的门生和商业伙伴之一。

与此同时,在新加坡的蔡天真也得到新加坡燃油大王林恩强的帮助,蔡天真的生意越做越大,开始为新加坡、马来西亚两地的渔船、矿场、工厂等供应油料。老蔡当初在新加坡没钱的时候找林恩强借钱,没船的时候就找林恩强借船,林恩强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至此,以福建家乡为纽带的五大巨头集合完毕,郑金泉、吴再进、蔡天真、程水杰纷纷归入了林恩强的门下。他们组成了一张威震疆域的石油巨网,互相扶持、帮衬,各自都得以迅猛发展,源源不断地把石油输入国内市场,硬是从巨头把持的油气市场量里切走了一块蛋糕。

事实上,早在30年前,福建就与新加坡建立起了石油贸易渠道,但那时的空间还相对狭小。正是因为林恩强、蔡天真、吴再进这些先行者的探路,两地之间的石油交易开始逐渐频繁,他们让这条神秘而又富有挑战的财富之路变得愈加宽敞,越来越多的福建人,汇入到这股穿越马六甲和台湾海峡的原油贸易洋流中,并累下亿万身家。

03结局

程水杰

程水杰的金海顺石油公司在闽南地区的油品贸易和配送服务领域业务增长迅速,名列同业前茅。通海石油仓储公司在海沧区拥有一座占地1.8万平方米,库容4万多立方米的现代化油库,年周转量约70万吨,通海石化仓储二期项目占地2.7万平方米。程水杰现已接郑金泉的班,任福建省油气商会会长。

郑金泉

伴随着海澳的崛起,郑金泉也宛若成了福建石油商人的领头羊,即便他依旧低调沉稳,但他所享受的话语权却无人能比。福建省油气商会第一任会长便是海澳集团董事长郑金泉。

如今海澳集团旗下有8家子公司,并拥有自己的油库、海域、陆运输队伍、铁路专用线、配送中心和加油站等完整产业链,郑金泉旗下的海澳集团年成品油销售量近百万吨,燃料油销售量占据福建近50%的市场份额。他的海澳码头仓储基地,总投资达6个亿,包含一座5个泊位的码头,最大库容为30万吨。

蔡天真

远在新加坡的蔡天真也没闲着,年,国内越来越多的客户找蔡天真买油,蔡则与他们逐渐建立起了良好的信誉,以至于后来买主干脆提前把钱打给他。于是,蔡天真有了充足的资金去买船跑油。此后,蔡天真又逐渐与产油国建立起了良好关系,甚至直接去委内瑞拉、阿曼等国家石油公司买油。

面对越来越大的原油远洋运输市场,在财富之路上一路狂飙的蔡天真又于年2月以近1亿美元购买了老牌航运巨头的新加坡海皇轮船旗下油运公司联合船务,获得20艘油船,半路起家、名不见经传的蔡天真才一时声名鹊起。

新加坡洋面上的油轮

年,蔡天真再次以1.7亿美元大手笔收购了三艘VLCC。目前,蔡天真打造的超级油轮队伍成为了新加坡当地最大的一支私人原油运输船队,最高峰时总运载量达万吨。

一名石油业权威人士向记者透露,每年有一亿五千万吨石油运进中国,这其中90%都途径马六甲海峡,而蔡天真在其中占据的运输份额每年就高达至0万吨。

蔡天真在那几年,还相继在香港、国内股市发力,一时无两,风头出尽。

和郑金泉一样,蔡天真在圈内同样以重情尚义而口碑相传,据说,在马六甲海峡,印有Titan(泰山石化英文名,希腊语巨人之意)字样的油轮可以无所顾忌地一路远航,不仅各国政府不会为难,甚至连海盗都会主动让行。“道上的人都认同老蔡这个人,不会为难他。”福建一位油老板说:“他在福建,在整个东南亚石油贸易中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年,他以26亿元身家成为福布斯中国能源富豪榜首富。

到了年,蔡天真看淡超级油轮的运费前景,泰山石化将重心从油轮业务剥离,转型造船、石油、成品油仓储等业务。没想到还没等到转型成功,泰山石化就债务压顶,年直接破产。

叶简明

在那几年,福建石油帮凭空出现了一位商界奇人叶简明。年出生,福建南平建瓯人。

年,厦门的华航石油公司被拍卖,神秘起家的叶简明非常感兴趣,立刻花钱拿下,但是因为标的有瑕疵,最终交易还是黄了,不过华信想从华航身上得到的东西还是得到了,比如华航的前高管和一众员工,再比如梦寐以求的成品油经营资格。搞贸易、玩金融的华信正式杀入石油产业,公司也从福建转到了上海。

叶简明的中国华信依靠石油起家。华信利用了自身深厚的国际政治资源,以哈萨克斯坦、阿布扎比、乍得为重点,还开拓了中亚、中东、非洲地区的上油气资源权益与股权,用实际行动,快速掌控了海外石油行业的上游和终端。喜欢在家里研习孔子和佛教的叶简明曾表示,要在欧洲建立第二个中石化,在国内和国际市场建立联动。

以石油起家的中国华信的叶简明,通过精心布局,耗时多年,拿下来诸多大型企业梦寐以求的包涵银行、保险、证券等在内的等金融全牌照,搭建了完整的金融版图。

年中国华信能源有限公司作为上海唯一一家上榜的民营企业,以亿美元营业收入位列第位。从规模而言,这家公司已经超越了航运寡头马士基、传奇投行高盛集团、工业翘楚霍尼韦尔等伟大公司;在其主要从事的石油行业,华信已经是中等量级的玩家,它的营收已经接近中海油的三分之二。

然而巅峰及末路,随着些人物的倒台,叶简明也如流星般坠落,华信破产。年,法院和清算组一查,华信净资产总计.6亿,看起来不少了,但是负债达到了惊人的.1亿,也就是说,经过多年的发展,华信只剩下.5亿的净负债,坑了不少人。

林恩强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石油教父了。一手带出石油“福建帮”,祖籍福建莆田、绰号“OK林”77岁新加坡燃油大王林恩强,近一甲子辛苦创业,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万万没想到,年史无前例的油价大震荡,出现了负油价、中行原油宝巨亏、2.5亿桶石油海上“漂流”……等无法想象的历史事件,在国际原油市场动荡不安下,林恩强的兴隆集团彻底破产。

内忧外患的兴隆集团起初还能勉勉强强维持着经营。可是新冠疫情彻底击垮了兴隆集团。因为兴隆集团一直重仓储,在石油还未大跌的时候,林恩强就囤压了大量的石油,而且其中大多都是期货石油,林恩强还加了杠杆,石油一发生大跌,现货、期货齐齐巨亏,兴隆集团的几十亿瞬间打了水漂。

为了快速回笼资金,缓解紧张的资金链,兴隆集团隐瞒了期货亏本的情况,把抵押的石油偷偷卖掉。这些都没有根本解决兴隆集团的问题,因为新冠疫情令世界石油需求量锐减,石油价格持续走低,所以获得的一点现金只是杯水车薪。

据后来的披露信息,兴隆集团总负债达到40.5亿美元,而净资产仅为7.14亿美元,至少还有33.4亿美元的巨额亏空。

最后这些操作被人发现,年5月,林恩强在新加坡被捕,并被指控欺诈罪。还有不少石油公司、也包括国企、大型私营企业及一些小贸易公司也被卷入这起争议很大的案件,一代石油帝国就此跌落神坛。

和林恩强关系紧密的吴再进,在过去的数十年间鲜有消息传出。而美福石油,据传也只是靠着堪忧的油品和低廉的价格,成为新加坡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赖昌星、蔡天真等早已落花流水去。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不过依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人生轮回,不甚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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